在今年全球被Covid-19大流行搞得人心惶惶的時候,住在美國重災區的我,這種時候,最尷尬的就是生病了。
沒錯,我生病了。
病症說來更是極其尷尬:疲累想睡,冒冷汗,然後微微高溫。
真的嚇壞了,人稱很機車很機車,愛乾淨到眾人嫌的我,有可能嗎??總之,在週末昏睡了一整天後,我在星期天晚上直接跟公司請隔天的假,再休息一天。(我的如山的工作啊,所剩無幾的休假時數啊)
沒辦法,真的不好進公司,週一早上再量,溫度還是微微的高,身體依舊微微的累,只好開始打電話問診所,計畫下午趕快去urgent care。嘿,但我始料未及的是,我在這時候被歧視了。
由於我的症狀實在太敏感,問了幾間診所,都不願意讓我和醫生約門診,頂多就是透過電話問診。(哈囉,要不要乾脆隔空抓藥算了,唉)弄得我也開始自我懷疑起來⋯⋯(明明就只有上班跟回家,最多週末不得已去採購必需品,不可能吧!)
在美國,急診分兩種:urgent care,地方診所或小醫院就會提供的看診,可以做一些基礎的檢查和檢驗。如果很緊急,那就要到ER,Emrgency Room 這個就是去區域醫院看診了(去年就是去了ER,被酌收了2000美金的醫藥費)。眼看著自己好像只能去ER了,欲哭無淚。因為ER遇到的,很有可能確診有肺炎的人啊。這風險也太大,就像美國政府一開始叫人家不要戴口罩一樣的傻眼。
被歧視,被歧視,怎麼辦?!不行,我還是不放棄希望,再次詢問一家附近新開的小醫院,跟他們再次解釋我的情況後,他們終於願意讓我去看門診了。
原來當人球後,終於被一家醫院收診的感覺,是那樣的感動呀。我馬上毫不遲疑地前往這個urgent care。
不過,到了urgent care,還是感覺診所的大家都很害怕。當時段其實有兩位醫生,我猜他們是不是用猜拳決定,輸了的人要幫我看診。總之,護士不斷地進來問我很多問題,譬如:妳確定沒有跟得新冠肺炎的人相處過嗎?那妳為什麼體溫有點高?啊妳是在累什麼?(這是我心中翻譯成的白話,他這些問題我也是無語問蒼天不知道怎麼回答啊)
就在護士跟我再三確認後,醫生終於出現在診間了:Doctor Umer,我真的很感謝你。醫生戴了N95、護目鏡進來,然後開始很有耐心的詢問我的狀況。接著,他開始為我做起詳盡檢查:檢查喉嚨、耳內有沒有發炎;用聽診器確認呼吸時肺部有沒有異音,腹部觸診等。這些看似再尋常不過的動作,卻在此時此刻在我的腦海閃起了「懸壺濟世」那樣的成語。
醫生檢查後,確定沒有任何肉眼可辨的發炎症狀後,就為我做了一般抽血、肺炎檢查的採樣,確認還是一切都正常後,又再幫我跟檢驗所約做更詳盡的抽血及尿液檢查。然後,他要我繼續觀察自己的情況,如果真的有更不舒服的症狀,建議還是去做新冠肺炎檢測。其他,就是等所有檢查結果都出來後,再去跟家庭醫師約診看報告。
於是,2020的看診驚魂記,就這樣結束了。
【後記】檢查結果在3-5天後出爐,一切都正常。家庭醫生看診後,也說我的症狀不像Covid-19。我的耳溫在華氏98.5-99間震盪,而Covid-19是會突然急遽高燒到華氏102-103左右。所以比較可能的解釋是嚴重脫水類似熱衰竭造成高溫;或是近期生活工作壓力大造成疲累,而我體溫本來就偏高,只是自己未曾注意過。
謝謝一切安好的自己。在美國,現在去診所看診真的很難也很不方便,所以保持身體健康異常重要。也特別感謝願意收我看診的Doctor Umer,在這種時刻擁有醫者仁心的胸懷。今年真的發生太多事情了,好好把握好的事、好的人,並用真心對待身邊人。